却好似看也不看一眼,偶尔抬起眼睛,神色也是极淡。
武将都是这样直来直去,尤其是一根筋的武将,反倒不如文臣好摆弄。
冯成在一旁陪着,脸上的笑容早就变了形。
好在没有过多久,外面一阵熙熙攘攘,冯御医被人绑着推进院子。
冯成忙迎了出去。
“阁老吩咐,如果冯御医来到我们们府中,就交给文正公世子。”
冯成还没有从这句话中尝出味儿来,董昭已经站起身,从冯家下人手中提起冯御医,冯御医想要挣扎着去求董昭,却被董昭闪开,冯御医扑了个趔趄,几乎跌倒在地。
巡捕营的人立即接手将冯御医像东西一样架起来弄出冯家去。冯御医呜咽地喊了半天,没等出了冯府就哩哩啦啦地尿了一路。
等到董昭带着人走了,冯成这才急着去问来传话的下人,“阁老怎么说?为什么让人将冯御医带走?”
下人道:“世子爷接了平瘟的差事,不将人交过去万一京中出事,那不是要烧到老爷身上,现在京里已经闹起来,人人都怕痘疮,先帝那时候,哪个达官显贵家中没死过人,痘疮余威仍在……这两位也太乱来了,这样就闯进京……”
这是弃车保帅,将冯御医送进去,将来再想办法免了他的死罪,冯成叹口气,“这位表少爷还想着捞个院使做做,没想到,这就完了,这官场上真是一步都错不得。”
……
冯阁老听着道士讲黄老之术,年轻的皇帝披散着头发听得津津有味,清爽的一身道袍,腰间没有多余的挂件,只有一块九螭玉璧。
冯阁老仔细看清楚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盘腿打坐。
要么是这世上有两块九螭玉璧,要么是皇帝故意在他面前装作不理朝政的样子心中另有打算。
自从皇帝登基开始,他就跟在皇帝左右,对皇帝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