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尔正只觉得一双晶亮的眼睛在自己身上扫了扫,目光中就透出蹊跷的意味来。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他乔装一路都没人看他,到这里来,他就才说了一句话,就进了次冰窟,又掉下油锅,再站一会儿真要被人看出破绽,想到这里,他只好转身走了出去。
柳成陵这个人本就让人摸不透,身边的人也让人觉得不寻常,杨茉没有多想,吩咐秋桐带着几个婆子留下照应,就带着几个家人、春和去看诊,柳成陵也让人带上杨茉要的草药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出了村子。
附近的村子只要有人生病都会送过来,只有稍远点的地方,一个开始遮遮掩掩,藏不住了才让人来叫御医,疫病可怕,更可怕的是骨肉分离。
马车停到农户门前,立即有人迎出来,看到杨茉的样子,来人不禁惊讶,“怎么……不是御医……”没听说郎中也能是女娃娃。
杨茉进屋看病人,一个妇人躺在床上说着胡话,疟病主要判断是肝、脾的肿大,杨茉上前仔细触诊,不禁松口气,“是疟病。”
疟病总好过天花。
“那要怎么办?要……要将人带走吗?”老实巴交的汉子吓得瑟瑟发抖。
现在道观里的病人太多,将人带过去了不知道会不会感染上天花,再说人手稀缺,病患不一定能得到最好的照顾,“我留下草药,你们要照我说的喂病人吃药,这样我就可以不将她带走。”
那汉子惊讶地张大了嘴,紧接着从床底爬出两个孩子,走到床前紧紧地拉住妇人的手,“阿娘,阿娘不用走,阿娘不用走。”
杨茉等着那汉子回答。
那汉子嘴笨半晌也说不出话来,还是外屋的老太太拄着拐杖走进来,一下子拜倒在杨茉跟前,“不用带走翠儿她娘,我们们全家给您立长生牌位,感谢您的大恩大德。”人病了不去找官府来看,怕无药可治,找来官府就怕将人不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