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嫌隙的,已经不容易。
大郎倒算是其中一个。
那些与孟指挥使大人不对盘的,他们的夫人自然也不会刻意和孟夫人交好。
所以,孟夫人好不容易开一回茶会,能邀请的人,也不过就是孟大人麾下的同僚内人,除此之外,竟再也找不出别人来了。
宜宁郡主因好几回看到孟夫人在恩师生辰聚会宴上形单影只孤零零地坐,所以有些觉得可怜,便过去陪她聊了一聊。
谁料到。孟大人虽然不大讨人喜欢。这位孟夫人却是位妙人呢。
崔翎歪着脑袋问。“妙人?怎么个妙法?”
她承认她的好奇心完全被宜宁郡主给勾搭起来了,有些亟不可待得想要知道孟夫人妙在何处。
郡主掩嘴笑道,“孟夫人会卜卦。”
她见崔翎张大了嘴巴,不由笑得更浓。“这玩意我也不大明白,就是一筒子竹签,看着挺寻常的,摇一摇,不管落出来什么,她总能说出个一二三四来。别说,还真的挺准。”
崔翎将信将疑,她觉得一切算命算卦,都是带着投机的。说的都是些大多人都能沾上边的段子,多半都是装神弄鬼。
前世的时候,她也有女下属没事就爱算个塔罗牌的,那些判词其实说白了大多数人都能套用得上一点,纯粹就是闹着玩的。
那些东西。很多时候是信则有不信则无的。
而她不信那些。
但宜宁郡主这样说了,她便只好笑笑,“听起来倒的确很让人好奇。”
郡主见崔翎一副不信的神情,反倒笑得更欢,“你三嫂告诉过你,孟夫人是山东王氏的远脉出身,她父亲王之焕只做到了七品。但她一定没有告诉你……”
她话音一转,“王之焕是推背老人的弟子呢。”
推背老人是盛朝民间的一个传说,据说他不知道从何处得到了一张推背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