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让他们干活?行,不过得拿钱来。
这就是如今混乱的安宁伯府的现状。
五房本来就是最穷的,崔成楷一直都领着闲差,进项不多,后来病了更是连衙门都不去了,整日闲着不说,看病也花了不少钱。
正经是世子夫人请了来的太医看的,那药费诊金自然算公中出。
可安氏见那些药吃了都不见好,也没有少听信那些所谓的民间偏方,珍贵的药材没有少用,这些都得花不少钱。
她自己庶出,嫁妆银并不如人家丰厚,这些年来,崔成楷也没有别的营生,孩子们面上她也花了不少。
如今叫崔成楷前些日子一闹,囊中羞涩,就没有剩几个钱了。
所以,浣衣坊也好,针线房也罢,大厨房那就更不用说了,打点的不够那些仆役谁理?
衣服是给洗了,可送回来的时候该脏的地方还是脏的。
该放的新衣是下来了,但大的大,小的小,总没有一件是合身的,若是叫他们送回去换,也不知道要等多久,又送来的,仍然是不合适的。
至于大厨房那,就更苦逼了。
那些厨房上的人总是紧着给银子多的菜做,轮到五房的时候,基本上都已经过了饭点,有时候是菜凉了饭还是热的,有时候菜倒是热了,可饭凉了。
总没有一顿吃上热乎的。
安氏自己倒还好,她也不是吃不得苦的。
崔成楷这里还不能进这些粗食,仍然是用药和粥养着,倒也不怕。
可几个孩子都在长身体的时候,受不得这样的苦,从前也算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如今安宁伯府还没有散呢,却过上了这样的苦日子。
安氏是在替孩子们委屈。
崔翎在门口驻足微久,想了想还是叫人传了才进去。
安氏见崔翎来了,忙不迭抹泪,还装出一副笑容来,“九姑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