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崔翎的闲话了。
安宁伯夫人的丧事,由于儿女们的不齐心和安宁伯的无视,办得只能勉强说还算体面,至少有了五郎几次垫付出来的银子,表面上的仪仗还是齐全了。
但明眼人却还是一眼看出了安宁伯府的拮据和窘迫。
除了银钱,还有人。
安宁伯府上下好几百口人,可整个葬仪,真正称得上能够办事的人,却只有长房的嫡长孙崔谨一人,其余人都好似来做客的亲戚,袖手旁观不说,有时还要添麻烦。
崔谨虽然能干,可到底还是头一次操办这样的大事。
他没有经验,想要去求教那些曾经经历过事的堂祖堂兄,但那些人却个个都装糊涂。
但若是他哪里做得不好时,那些一分帮助都不肯施的人,却个个都站出来指责了。
崔谨疲惫不堪,账房里却偏又兑不出银子来,就是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何况他一个手头没有操持过大事的年轻人?
他去寻世子夫人要开库房,就算没有现银,先拿些古董出去当了救急也是好的。
可世子夫人却支支吾吾不肯松口,一味地咬着若是被人晓得诺大的安宁伯府给老夫人办个丧事都要出去当东西不好,就算是给回绝了。
崔谨气得不轻,可府里的状况他也是知道的,人口多进账少,账房那里一直都缺现银,早就已经寅年吃了卯年的粮。
从世子夫人这里抠不出半个子来,他只好先将妻子身边的私房先用了起来。
可安宁伯夫人的丧事是有规制的,很多用度并不是说减就能减的,就算府里早就已经气势微弱,可那些该花的钱,该摆的气派却一带你都不能少。
崔谨妻子的那点私房怎么够呢?
万般无奈之下,崔谨便只好又求到了五郎这里。
其实,五郎一直都是个十分大方的男人,袁家也有钱,不在乎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