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如何能够不懂?
她心里也晓得,就算宋梓月真的对五郎有什么,也不过只是自作多情,从前男未婚女未嫁时便罢了,如今都已经各自成家。
何况五郎对宋梓月那可是一点印象都没有的。
她自己竟害怕什么?
这样想着,她便不由自主地靠到五郎胸前,“这样就好,刚才我还以为……”
五郎微微一愣,转瞬就回过神来,他惊喜地问道,“翎儿,莫非你这是在吃醋?”
他和崔翎的婚姻中,一直都是他更主动一些的。
难得看到崔翎对他紧张起来,他丝毫都不觉得是一种不信任,反而既新鲜又欢喜。
崔翎被窥破了心思,一下子便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恰好这时床榻上的崔成楷动了一动,她便立刻有了借口,“哪里有?哎呀,父亲好像是要醒了,我去看看他!”
她疾步上前伏在床沿上,见崔成楷果然缓缓睁开眼,忙惊喜地唤了一声,“父亲!”
崔成楷看起来十分虚弱,但总算清醒了过来,他迷迷糊糊分辨清楚站在床头的人,嘶哑却又惊喜地唤了声,“是翎儿吗?”
崔翎眼角便有泪滴滚落,忙将头别过去,偷偷地将眼泪擦掉。
然后回头猛力点了点头,“嗯,父亲,是我,是我翎儿,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她小心翼翼地在崔成楷颈下垫高了一个枕头,问道,“您现在觉得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吗?头脑昏沉吗?是不是饿了?”
一连串的问题像炒豆子一般席来,崔成楷却丝毫不觉得聒噪。
能够看到心疼且亏欠的女儿在身边伺疾,他心里是十分复杂的,既觉得欣慰,可又有些心疼。
然后。他还是不由自主地沉溺在这难得融洽的父女感情中了。
他微微笑着点了点头,尽管动作幅度很小,但却还是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