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听,我要知道所有的事,一五一十,全部。”
崔成楷的声音有些抖,他抓着手边的茶盏猛力灌了一气。
良久,屋子里才响起了他略带萧瑟和沙哑的嗓音,“想来你也曾听你祖母说过,我和当今皇上年龄相仿,从小一块儿长大,我曾是皇上的伴读。”
他顿了顿,“那年我成婚,皇上还曾给了一份厚重的大礼,你母亲生你时,他也曾赐下厚重的礼物。当时,可羡煞旁人。”
人人都以为他崔成楷从此就要平步青云了,可谁曾想,祸事竟然来得那样地快。
崔成楷目光微垂,眼底露出一片阴冷死气,“皇上因和我关系极好,所以也常来安宁伯府,当然,自他登基之后,都是微服私访。”
他逐渐沉浸在回忆之中,“那时,你还差几日就要满三岁了……”
崔翎努力在脑海中回想,她三岁那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自以为聪慧敏锐,对家里的事总有自己独特的分析和见解,她甚至还暗暗地猜到了是谁偷了二伯母的簪子,又是谁往大堂姐的羹汤中下了巴豆。
可为什么,父亲说的祸事,她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崔成楷看了一眼眉头纠结的女儿,叹了口气。
他继续说道,“皇上微服私访,自然不会与我商定时间。他也不讲究依仗体面,总是从东侧门入,直接进我的书院来找我玩儿。”
然后那日,罗氏恰巧在崔成楷的书院给夫君研墨洗笔,*添香。
皇上后宫佳丽三千,环肥燕瘦,各种美人都不知道拥有多少,也不知道哪根筋抽上了,竟然一眼就看上了罗氏。
自此对罗氏就像是着了魔,眷恋不舍。
他微服私访安宁伯府的次数便越加频繁了,为了能够再次偶遇罗氏,他常满院子地乱逛,甚至还着人将崔成楷调离出去,偷偷地想要进来碰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