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柔然送死。”
她目光微闪,“我明日就进宫去见皇帝,不论如何,我总是他的长姐,若连我的面子都不卖了,那我也对他无话可说。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也都怪不得我了。”
福荣大长公主话中含着话,但没有人敢接。
她也不勉强,又安慰了几句女儿之后,便就道了辞。
夜里,回了藏香园,崔翎小声地问道,“今日我听长公主的意思,是不是……”
她顿了顿,侧耳倾听了一下外面的动静,然后附在五郎耳边,压低声音道,“长公主与恪王的关系,是不是比较好?”
福荣大长公主是先帝元后的嫡公主,比当今皇上的年纪要大上一轮有余。
她和慈安殿太后娘娘关系亲近,对恪王这个比她的女儿年纪还小的幼弟,一向十分关爱。
正也是因为这层关系,恪王才和袁家如此亲密,与五郎成了无话不谈的至交好友。
倘若姜皇后不是这般强势,皇帝又没有冒犯到她头上,那么大长公主不会有别的心思。
可如今这明摆着,姜皇后就是要和袁悦儿过不去。
福荣大长公主没有儿子,膝下唯独宜宁郡主一个女儿,对于悦儿这个外孙女,她看得比眼珠子还要珍贵,岂容别人轻易践踏?
姜皇后如此对待悦儿,其实也是对大长公主的无视和不尊重。
既然如此,在皇帝性命垂危,太子还未登基,姜皇后并未坐稳她太后宝座的时刻,福荣大昌公主生出一点别的心思来,简直太正常不过了。
五郎目光微动,紧紧将崔翎搂在怀中,半晌他低声说道,“你安心养胎,这事,咱们管不了,也别管,就只管听父亲的意思吧。”
袁家做了几辈子的忠臣良将,从来都没有想过谋.逆造.反的事。
最好,这一次,也不必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