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还透露着森森冷意,就是这样的天气,崔翎的额头却冒着豆大的汗滴,这景象若不是晕车便是生病了。
他连忙探出手去摸了摸她额头,还好,倒是不烫。
崔翎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老是有一种恶心想要呕吐的感觉,也没有吃什么坏了肚子,也不像是晕车,因为马车停下来的时候,她也很难受。
连续的呕吐,让她精神一下子萎顿下来。
她好不容易吐光了胃中最后一口水,接过瑀哥儿贴心递过来的水漱了漱口,转身虚弱地说道,“来时并不曾这样呢。”
瑀哥儿看着她这模样十分狐疑地说道,“五婶婶,我瞧您这样子,倒有些像我母亲当初怀弟弟的时候,她也吐得厉害。”
一语惊醒梦中人。
崔翎猛然想到自己的姨妈似已经好久不曾来过了。
她原本的信期就不很准,又来到了毫不适应的环境中,经历了许多紧张的时刻,所以她一直都以为生理期只是因为受了点刺激,而有所推迟。
但被瑀哥儿这样一说,她才隐隐觉得,似是有些不大对劲。
她前世没有结婚,当然也没有当过妈妈,对怀孕的判断缺乏经验,所以就算心里有了点怀疑,却也不敢一下子就下定论肯定。
但袁五郎却欣喜若狂,他激动地差一点就要掉眼泪了,“翎儿,你……你是有了我们的孩儿才会这样的?”
他连忙叫过槐书,“快去叫队医过来,给五奶奶诊脉!”
因为崔翎的小心谨慎,这区区二十人都不到的队伍里,竟还带了个军医,如今倒恰好排上了用场,也算是种未雨绸缪了。
军医虽然擅长的是外伤骨科,但喜脉还是摸得准的。
他诊脉之后,立刻笑着向袁五郎道喜,“恭喜小五将军,您就要当父亲了!”
五郎高兴地都快要傻了,连连对着军医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