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些话,是建立在她和袁五郎除了婚书之外毫无瓜葛的立场上的。
可现在,他们都……怎么还能够同日而语?
去他的抚恤金,谁稀罕做什么烈士遗孀。她只要他平安回来,活着就好!
崔翎心里难过,又觉得五郎在此时此刻她伤心正浓的时候,还将从前她的口不择言放在嘴上来说,分明就不体谅她的心情。
她一时情绪低落,竟然越哭越大声了起来。
最后,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手紧紧抱着膝盖,又担心又委屈又难过地嚎啕大哭着。
她一边哭,嘴里还一边含糊不清地道。“我才不会学二嫂那样傻。年纪轻轻地就为了亡夫守寡。这不值得!我还要生孩子呢,生三个,老大叫铁铲,老二叫铜勺。老三……老三就叫锅盖!”
袁五郎先时见崔翎哭得伤心,心里也难免一阵刺痛。
后来见她一边哭,一边口齿不清地念念叨叨,说的竟是这样的话来,简直哭笑不得。
他痛苦地捶了捶额头,心想,铁铲铜勺和锅盖这样的名字,也亏她想得出来。
她倒是随意地给将来的孩子取下了名字,就不怕孩子们抗议吗?
毕竟。那三个就是做小名,也实在太嫌寒掺了点!
五郎万般无奈,又却是奈何她不得,只好叹了口气,将她搂在怀中安慰。“我都说了,我不会有事,你怎么不相信我呢?难道在你心中,我就是这样脆弱易折的人?”
胡烈虽然可怕,但他却也不是随意就能叫人小瞧的人呢!
连柔然第一勇士纪都都曾是他的手下败将,区区胡烈,并非是不可战胜的。
崔翎捏紧双拳捶打着袁五胸前宽厚的肌肉,“刀枪无眼,连爹都不敢保证自己一定能战胜那个什么胡烈,你平素做事那样不靠谱,你叫我怎么信你?”
她捶得更加用劲,“不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