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投鼠忌器。崔翎还在纪都手中,他害怕还未将纪都杀死。崔翎就已经死在纪都手下。
两房僵持不下,一时竟保持着这可怕又可笑的姿势。
崔翎察觉到纪都的手已经比先前松开许多,觉得这是个十分有利的逃跑机会。
但,她还需要时机。
她想了想,开口对那一动不动的两个人小声建议,“天气那么冷,我看光站在这里似乎解决不了问题。不如,你们两位商量一个决出胜负的法子?”
寒冬腊月天,西北山野林间,还是一日之中最冷的半夜。
崔翎虽然是穿着厚厚的斗篷被掳劫出来的。但已经在寒风里吹了那么久,早就全身冰凉。
头昏昏沉沉的,身子也有些发烫。
她觉得自己快要生病了。
如果这两个人还打算继续这样僵持,在这彻骨的夜风中站个一整夜,那么她一定坚持不了多久。说不定再过一小刻,就会倒下去。
所以,她很努力地劝说他们,“不然,就好好打一架。谁赢了谁就带我走。若是觉得动手有些粗野,那你们也可以文斗,经史子集猜谜语,随便选哪样都成。”
总之,就是不要再继续站着不动了,因为她可能没有办法再支撑太久。
袁五郎觉得牙疼。
天知道他花了多少力气才能一路追踪到这里,在她被坏蛋掐住脖子的瞬间,以英雄救美的姿态出现,及时地阻止了纪都将她的伤害。
她没有感激涕零,也就罢了。
那张白玉无瑕的脸上犹带泪痕,他看了心疼,这种时候只要她能安然无恙,便是他最大的安慰了,谁还会去计较什么感激不感激的。
但现在,她这是要怎样?
建议他和纪都不论文斗或者武斗,哪怕打一架也好,也要尽快地决出胜负?
他和纪都僵持不决,并不是因为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