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门,也很少凑到祖母跟前去,能躲懒就躲懒。
遇到重大场合躲也躲不过去的时候,只要躲在堂姐妹的身后,跟着她们一块行礼也总能蒙混过关。
毕竟,她实在太低调了。
低调到生了一张倾城国色的面孔,却很少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以至于别的堂姐妹都有教养嬷嬷教导规矩礼仪,她却除了两个和她一样懵懂的小丫头外,完全无人问津。
想想也是,她亲爹都对她不上心,还指望继母伯母为她着想什么吗?
崔翎倒不是抱怨,某种程度来说,在安宁伯府没有人理会她,是她刻意经营的结果。
她对自己奋斗得来的成果十分满意。
在堂姐妹们为了一个请安的动作重复一百次苦不堪言的时候,她在闲适地睡觉。
在堂姐妹们为了淑女风范笑不露齿的时候,她正看着小人书开怀大笑。
在堂姐妹们练习说话的艺术反复思量咬文嚼字时,她毫无顾忌地对木槿桔梗讲着冷笑话一百则。
此时蓦然听到祖母和嫂嫂们在商议后日进宫的事,她震惊了。
崔翎想起曾经听堂姐妹们说过的一件事。
广宁侯林家的四小姐,有一回跟着广宁侯夫人进宫给皇后请安,就因为规矩不好,便被姜皇后不喜。
后来,姜皇后将林四小姐指婚给了宗室里一位肥头大耳有痴愚之嫌的郡王。
看似嫁入了皇家,成了郡王妃,但林四小姐嫁过去没有多久便香消玉殒了。
对外声称是暴毙,听说其实是自缢。
传闻的事,说不好是夸大了还是添了油加了醋。
只是,宫里头对规矩要求严苛,以及姜皇后不好相处,那是肯定的。
老太君心中一动,目光里满是怜惜,她叹了口气。
转过脸对苏子画说道,“后日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