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长辈献茶的时候,昝夫人看着荣光焕发的荣福郡主。再想想面色萎黄的侄媳妇,暗自叹了口气。
待秦嫣回房。便是姐妹相见。
虽说不分大小,但按礼曹氏是要拜见郡主的。
两个侍妾就更不用说了。
曹氏见了高贵美艳的荣福郡主,单弱的身子更加弱不禁风了。
她强撑着,含笑上前拜见,神情并不见一点惶恐,或自卑。
她也是大家出身,即便在郡主面前,行止也无差。
而秦嫣看了曹氏那瘦巴巴的样子,彻底放下心来。
她对曹氏很客气,还没跪就立即叫起,拉着她问长问短,十分亲切,仿佛和她一见投缘;对那两个妾,她的态度就不同了,主母威仪尽显。
长于王府的她,做这些自然驾轻就熟。
曹氏见了,微微垂眸。
新婚三日后,昝虚妄歇去了曹氏房中。
曹氏正在桌边教两个儿子读书,见他来了忙起身。
昝虚妄过去坐下,抱起小儿子,握住他小手教他写大字。
然才一会,就有秦嫣的丫鬟来报,说郡主觉得身子不大爽快。
昝虚妄对曹氏道:“我去一下,一会就来。”
曹氏起身送他,道:“外面风寒,夫君去了就不用过来了。”
昝虚妄猛然回头,瞪着她严厉道:“她过她的,你过你的,做什么这样怕她?”
语气很愤怒,仿佛怒其不争。
曹氏愕然,看着他不知所措。
昝虚妄望着她柔弱单薄的身子,颓然转身大步去了。
她,不是靖安郡主,不是黄杜鹃!
来到秦嫣房中,她当然没什么事,不过是身子倦怠。
倦怠的缘故,只有昝大少爷自己知道。
可是他不愿纵了她,因此问了两句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