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难消受美人恩。”
杜鹃绝望的时候曾问,那是不是他渴望的?
他心里一痛——
美人恩之所以不好消受,在于“最难”二字上。
男人会为美人青睐满足得意。同样会毁于这青睐。
他散漫的目光终于找到了黄雀儿,站在南窗边。她身边也有好几个女孩儿,一边和她说话,一边正把目光朝他溜来。他便不想过去招呼了,只对大姐笑一笑,就垂眸静立。
那清淡温润的儒雅风姿。看得少女们心儿直跳。
这一刻,好些女孩都嫉妒起昝水烟来。
没有人嘲笑她!
隐隐的大家心想,为这样的男子放弃一切是值得的。
可是,她们却没有机会了。
眼下就算她们有勇气私奔,也得不到同样的效果。只会被认为是东施效颦,是图谋黄元的名望地位。
想到这她们又佩服起昝水烟来——
她眼光真是毒辣,决心和勇气也是非凡的。
太子题完,搁了笔,扫一眼亭内,将众人表现收在眼里。
忽然他问张圭:“张圭,你看这图中三十六玉女,谁画得最好?”
张圭听了一愣。张着嘴不知如何回。
谁画得最好,这个“好”指什么?
若引申开来,可以有很多说辞。
可太子要他解释这些吗?
那还不如去问黄元呢!
他便盯着那画沉吟起来。
秦嫣却紧张地盯着他。心里隐隐猜到答案,只是不甘心。
她像等待行刑的死囚,等待最后时刻的到来。
张圭盯着画,眼角余光瞥见秦易安撅嘴跟杜鹃嘀咕,仿佛还在抱怨。心里下了个决定,转身郑重对太子抱拳道:“殿下。微臣以为,画中秦姑娘最生动纯真。畏寒柔弱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