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成,好歹有些指望。可是,我今天看见她,忽然不怪她了,还好敬佩她。你说,放着那么大的富贵不要。跑来跟黄元,她图什么?”
林春先听她说“指望”,不禁一震。
尚未来得及思索,又听见说昝水烟。就出神起来。
槐花仿佛并没指望他回答,自顾接道:“我看见你难过,我也好难过,我忽然就想明白了昝姑娘:她喜欢黄元,愿意为他做任何事,便是做妾也甘愿。我觉得我也是。只要能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做什么我都愿意;要是嫁旁人,我觉得生不如死!我就扪心自问,杜鹃呢?”
杜鹃呢?
她怎么想的?
林春心慌起来。
槐花轻柔的声音在寂静的田野里放大:“看她这样生气伤心,我先觉得。她肯定是不乐意嫁黄元了;后来我想自己错了,她这是放不下。杜鹃放不下!她说不给黄元做妻做妾,就是嘴硬。所以,她才老是跟昝姑娘闹这些疙瘩。听说那些有妻妾的人家都这样的。你说,她会不会迟早嫁给黄元?要是不嫁黄元。她这辈子还能好过吗?”
林春如被施了定身法,动弹不得。
他听明白槐花的话了:她不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觉得生不如死;昝水烟举动更是决绝;自己也是一样坚持,那杜鹃喜欢黄元,有什么理由放弃?
男人三妻四妾,多的是!
他忽然不想再听,转身疾奔而去。
槐花愣住了。看着那个如风一般飘忽而去的黑影,她双手捂住脸,低声呜咽起来。这声音同身后“哗哗”的河水、附近的寒蛩轻鸣混为一幕,加重了秋夜的冷清。
再说杜鹃,回去后洗洗就睡了。
隔壁屋里,昝水烟睁眼躺在床上。红灵卧在她身边。
寂静中,昝水烟忽然道:“你还不服?若是受不住就走吧。我让黄公子请人带你出去。你不是还有个舅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