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怎么没练!但这又非朝夕能成的事。”
正说着,他看见有个少年让在路旁,背着弓箭,肩上抗着一杆长枪,上面挑着几只山鸡野兔,那一双眼睛,定定地看着杜鹃,又不经意地扫他一眼。
与其他村人见了杜鹃就招呼的情形不同,这人不言不笑,只顾盯着她看,黄元疑惑地住了嘴,不动声色地打量他。
杜鹃也发现这人,原来是八斤。
他的鼻梁有些歪斜,除此外,看不出其他残疾后遗症。都能上山打猎了,想必身上的伤全都好了。
只是,他这样盯着自己干什么?
杜鹃不闪不避,淡笑着回看他。
他的眼里没有仇恨不甘,但也不像以前看见她目光炽热、躲闪害怕,更没有羞惭愧疚,就这么直直地看着她,意味莫名。
杜鹃心下恼怒,盯着他的眼神犀利起来。
八斤见她似乎生气了,这才垂下眼眸,杜鹃就走过去了。
黄元早觉不对,沉默着,等走过去一段路,才轻声问“这人是谁?”
杜鹃也沉默,心里比量了下距离,若详说,估计在到家之前说不完事情经过。但是,她又觉得有必要告诉黄元,令他小心此人。因此,她便三言两语,概括地将四月间发生的闹剧说了一遍。
黄元震动不已。
他停下脚,转头看向来路,八斤已不见了。
他便放慢脚步,细问杜鹃当时情形。
一番问答后,他郑重问杜鹃:“槐花平日为人,是不是腼腆害羞,虽十分想见林春,及至见了他又躲呢?还是想尽办法也要接近他呢?”
杜鹃见他问在关键处,忍不住苦笑。
她想起槐花请林春雕印章,还有上次死活赖着自己、要跟去打鱼的事,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黄元见她这副神情,哪里还不明白。
他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