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出山,来给杜鹃送信。
他们先去了山阳县,将情况对姚金贵说了。
姚金贵听后,自己不敢离开任上,就写了一封信,让人送黄小宝和黄招弟来府城,去荆州书院找一位什么姓方的夫子,托他去求知府大人,说不定能救表弟出来。
黄小宝也心急堂弟,就和大姑来了府城。
去了府衙一打听,谁知黄元已经放出了,这才找来客栈。
眼下,黄元的官司是没事了,可杜鹃的亲事变成事了。黄小宝太了解杜鹃了,他才不信大姑和表哥的鬼话呢,觉得杜鹃不可能答应这门亲的,因此一来就竹筒倒豆子,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杜鹃。
杜鹃气得差点吐血。
想她多随性乐观的一个姑娘,被姚金贵生生气得要吐血,可见他的本事。
因为,如今情势转换,再不比当年了:
如今姚金贵是官身,此其一;其二就是爷爷奶奶收了姚家的聘礼,还在聘书上摁了手印,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这一条,放在大靖哪一家,这亲事都成了定局;其三,若在深山里,这事也好办,可是黄家刚认回黄元,黄元身上也有功名的,标准的读书人,黄家行事再不能无所顾忌了。
她先把黄老实喊出来,告诉他这事,然后道:“爹,我还是那句话:无论怎样你都不能答应这门亲,不然我就不活了。”
大房已经分家了,她的亲事该爹娘做主。
黄老实急忙点头,却又忧心地说道:“杜鹃,爹不答应也不成啊。金贵做了官,当官的想干什么,爹也没法子呀!杜鹃,你不能答应这亲事么?”
杜鹃看着老实爹郁闷不已,忽然又觉得悲伤——
爹还是那个爹,心意却不如以前坚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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