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林大头警惕地问:“做什么?”
他媳妇道:“我回头送这娃过去,看雀儿娘去。”
林大头叫道:“你昏头了?拿这么多东西,还捉鸡?你干脆把家搬到黄家算了。”
他媳妇道:“咱春儿出世的时候,雀儿娘还不是一样拿了东西来,也捉了只鸡,你都忘了?”
林大头很想忘记,偏偏无可抵赖。
于是,气鼓鼓地转身出去收拾,嘴里不知在嘀咕什么。
过了一会,提了篮子进来,没好气地说道:“拾好了。鸡绑了在门角里呢。”
正好杜鹃一鼓作气,把一只奶吃空了,他媳妇正给换另一只呢,就对丈夫笑道:“这女娃可会吃了。生的模样也好。”
林大头嗤笑一声道:“再好,也是个女娃子。”
他媳妇嗔怪道:“女娃子怎么了?你儿子不讨女娃子做媳妇?”
林大头无可辩驳,忽然想起媳妇刚才的话,惊咋咋地冲她叫道:“你还喂?都吃完了,咱春儿晚上醒了吃什么?”
他媳妇道:“咱儿子吃饱了睡的。他都这么大了,晚上少吃些没事。不像这娃儿,刚出世的。”
林大头跺脚道:“多大?不才六个月么!奶水足娃儿身子才能养好,才养得活。黄老实那两个儿子,不就是没养好才没了。快别给她吃了!一个丫头片子,还这么能吃!”
杜鹃正要朝第二只ru房进攻,闻言立即停嘴。
首先,她听见“才六个月”的话,那就是说,这家人的儿子已经出生六个月了,那肯定不是李墩了;其次,她被林大头气着了!
她初来乍到,还不能融入这具身体,没法当自己是婴儿,林大头的话让她感到羞愧: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这顿奶吃的,她这辈子——不,是上辈子都没丢过这人!
大头媳妇仿佛也受不了丈夫,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