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有多敬爱自己的母亲,明明那般张扬快活的人,心里再难受,却肯为了母亲而妥协。却不想短短时间,人却如此没了,她如何受得住?
阿竹走到她身边蹲下,将手搭在她肩膀上,她看到昭萱郡主那双明亮如星辰的漂亮的眼睛肿得像核桃,双目死气沉沉地看着母亲的灵柩,面上一片麻木,伤心到了尽头,已经不知道摆什么表情,唯有僵硬到木然。
昭萱郡主一动不动。
阿竹担心地道:“昭萱,难过就哭出来!公主定然舍不得你如此伤心。”
昭萱郡主依然不言不语。
阿竹又劝了几句,发觉在这样亲人离逝的沉痛事情面前,再多的语言也是苍白,根本传达不进她心里去。阿竹蹲在一旁陪了她很久,见她仍维持着原来的模样,没有丝毫的反应,眼泪差点儿掉了出来,胸腔难受的像要炸开一样。
她又感觉到了曾经在桃姐姐丧礼上的那种悲痛心情,不过那时候还带点愤怒,此时却是完全的痛苦哀伤,为了这个曾经快活而张扬的女孩哀伤。她知道她以后再也回不到以往的无忧无虑,那个曾经在枯潭寺初见时便大胆地邀请他们赏菊花的、有着甜美笑容的小姑娘不见了。
阿竹蹲得脚都麻了,正不知如何是好时,便见昭萱郡主身体晃了晃,忙伸手扶住她。昭萱郡主正好倒在了她怀里,脸色惨白,已经没了知觉。
不用阿竹出声,旁边候着的丫鬟嬷嬷们已经快速过来抱起了昭萱郡主,将她送到不远处休息的房间去了。
阿竹自然跟了过来,看着丫鬟嬷嬷安置昭萱郡主,接过丫鬟拧好的干净帕子为她擦脸。已入了秋,天气凉爽,但气候也显得干躁,几日未好生打扮护养,昭萱郡主的脸蛋都脱皮了。
不一会儿,昭华郡主走了进来。
昭华郡主看到床上人事不醒的妹妹,又气又心疼地道:“真是胡闹!难道她胡闹得还不够,想让母亲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