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砸烂达达尼昂的脑壳,哪里还用得着排兵布阵,开坛做法啊。”
“说到开坛做法……”
宫商抬起头,目光穿过面甲,投向了前方汹涌汇聚的云雷,
“你以前,都是这么打仗的么?”
“当然不是。”
黄南塘回答说,“装神弄鬼的事情,肯定得遮掩一二,风雷大雨解释成掐算天时,奇兵搬运解释成故布疑阵……场面也不会搞得这么过火,不然早就露馅了,我也当不成显武将军,怕是得得个‘入云龙’的名头……”
“这回怎么又不藏了?”
“刀兵临头,顾不上咯。”
“唔……以前就没人起疑么?”
“还是有的。楚云飞,常山豹,熊大熊二……这些跟了我五年的弟兄亲从,我打的每一仗,他们都或多或少有所参与,纸毕竟包不住火。”
“那你怎么解释的?”
“没解释,有暗示。我说,我在家乡得遇一位道门仙人……”
“有点儿耳熟。”
“陈酒那小子,也是这样诓骗云飞的,我又告诉云飞,我们是老乡……不然,他当时也不会那么轻易就信了陈酒的话,放纵一个江湖骗子似的人物,独自去搞荷兰烽燧堡。”
“你也说了,纸毕竟包不住火。”
“漏了就漏了,他们几个,我还是管得住的。”
“【封灵榜】?”
“小丫头,别乱猜。”
宫商刚想开口,面甲突然被人敲了两下,黄南塘的声音响在外头:
“换班。”
宫商掀开面甲,一身破旧露线棉袄的黄南塘半靠在【烛龙】屈起的膝盖上,手里头端着一碗热水,泡发的枸杞红彤彤的。
而周围的士兵们视若无睹,似乎根本没注意车上莫名其妙多出的自家千户大人。
“障眼法时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