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塞进楚汉升嘴里,打了个响指,烟头便燃起点点火星。
“吸一口。”
楚汉升下意识一吸气,浓烈辛辣的烟气直往肺里灌,呛得他鼻涕眼泪几乎都咳了出来。
但伴随着烟气在肺里头打了个滚儿,一股清新凉爽的感觉也眨眼间弥漫开来,驱散了他眼中的醉色。
眼帘中摇晃的重影逐渐叠合,汇成了一张英气脸庞。
楚汉升大惊失色:“姑娘,你……”
啪!
话没说完,宫商翻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拍在他面前。
“我是你姑,你是我侄,这是你爹的亲笔书信。”
正如苦舟给陈酒安排的身份是穷乡僻壤小旗官一样,宫商所谓的“亲戚”,也不是籍籍无名的龙套角色,而是千户所内举足轻重的匠作官员。
楚汉升发木了一会儿,默默拿起信扫了两眼,又用指甲刮了刮印章。
“额……字迹是家父的手笔,印泥也没错,的确是家父手书……但家父是家中独子,并无任何兄弟姊妹啊。”
“表的。”
宫商面不改色。
“表姑……”
楚汉升愣愣望着眼前奇装异服的女子,头发居然只到耳边,断得是离经叛道,好半天,他才憋出一句:
“你这是刚还俗么?”
“……”
宫商直接忽略了这个问题,开口说:“你是千户所的将作官?这么年轻,本事够么?”
“你这么年轻,我不也得喊你一声表姑。年龄定不了辈分,自然也定不了本事,帅帐每次大议事,我可都坐在前三席……”
话音未落,门外炸起闷雷般的响声,遥远而沉重。同时,一颗巨大的烟花在半空炸开。光焰刺破窗柩,映红了两人的脸庞。
咚,咚,咚!咚,咚,咚……
鼓声连绵,如惊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