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出两股腥黑的血。这血粘稠得仿佛胶质,落在地上,居然凝成了颤巍巍的一团。
“……”
火师眼瞳微缩。
刺徐娘子那一剑,能够抽取生机,获得浮空之类的些许神通,但属于迫不得已的饮鸩止渴。
一旦短暂时效过去,反噬发生,以他如今这副油尽灯枯的身板,未必扛得住。
与此同时,一阵虚无缥缈的颂唱声自血路尽头遥遥传来,语言晦涩,语声模糊,裹挟着某种难以言说的古拙恢宏。
老昆仑奴黯淡的双目中,闪过一抹希冀的光。
“大神……大神救奴……”
他踉跄迈开脚步,狂奔而去。
跑着,跑着,
他的脊背开始佝偻,那根疏散如棉的脊柱再也支撑不住身躯。
于是,他手忙脚乱脱掉了衣袍,完全赤裸出枯槁的皮肉和嶙峋的瘦骨;
跑着,跑着,
他的膝盖开始打颤,那对磨损多刺的膝骨再也衔接不了脚步。
于是,他伏低了身子手脚并用,甲缝里塞满了湿滑的血泥和潮湿的沙土;
跑着,跑着,
他的气管开始痉挛,那只淤塞血块的鼻子再也维持不了呼吸。
于是,他张大了嘴巴探出舌头,急促哈气,喷出难闻的唾沫和恶浊口臭。
跑着,跑着,他眼前光华大盛。
那是一尊石质祭坛,刀削斧凿,粗犷原始,一眼望不到方圆。正中耸立着一根刻字的铜柱,直直撑出了峡谷,撑起了岩顶。
祭坛周围,涌动着宛如实质的煞气,汇聚、舒展,或是形成一头头唯有古书中才存在只言片语的凶兽异兽,或是形成一柄柄叫不出名字的兵器,或是数十尊吞沙吐石的模糊巨人,或是成群结队咀嚼金铁的黑白熊怪……
目光越过煞幕,隐约可以看清一尊尊伏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