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视觉压迫性,仿佛一座厚岩山。
“但这尊阴兵,更有趣。青要山阴官不得入长安的规矩,你不清楚?”
距离已经贴得很近了,但河图依然没有作出任何反应,硬邦邦紧贴着胸口。
何渭那个糟老头子,果然不靠谱啊……
陈酒舔了舔牙齿,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活像悬崖上的孤狼。
“无所谓了。”
安禄山探出一只巴掌,抓向陈酒额头,好似一口大锅罩了上去,
“我留你一条命。记住了,指使你的人是当朝右相杨国忠,千万记住。”
陈酒指头轻叩刀柄,刀尖微微向上翘起。
然而下一刻,巴掌突然顿住。
安禄山豁然回头,直直望着卧厢的方向,神情激烈变化:
“老畜生,你要作甚?”
雪花静静飘落,一切似乎全无异常。
安禄山的眼神却越来越难看,越来越凶戾,几乎称得上咬牙切齿。
“老畜生,你莫要——”
话音未落。
风雪骤止。
时空仿佛定格,细雪凝固在了半空,就连血水中的微微涟漪都同时止住。
下个瞬间,骤变兀生!
卧厢轰然坍塌,屋顶被一根布满裂缝的石柱顶碎开来,尖锐的顶端沾满了泥土,挂着支离破碎的兽皮和星星点点的炭渣。
紧接着,卧厢附近的地面也被撑破,又是四根大小粗细不一的柱子,上头带有几节明显的突起,像极了……指节。
指节?
陈酒再一打量,瞳孔剧烈收缩。
哪里是什么石柱,分明是五根手指,极度类人似人的手指!
那裂缝是干枯褶皱的皮肤,尖端是塞满泥土的指甲,突起是裹着枯皮的骨节,粗细大小不一,是因为一手五根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