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找你这个老东西。”
“杀我报仇么?”
“不止。”陈酒摇摇头,“还要踢你的馆,打你的擂。”
“踢馆?打擂?”霍殿宇眉头微挑。
“你是中州的馆主,武行的头牌,你在哪里,哪里就是招牌。”
陈酒一指满脸虚汗的载临,
“看客有了。”
又指了指敞阔的豪华客室,
“擂台也有了。诸事齐全,踢馆打擂,有何不可?”
“可以,当然可以。”
霍殿宇眼神阴刻,“既然你上赶着去死,我就送你去陪左凤图。”
陈酒咧了咧嘴巴,不再继续对话,两只脚掌前后分立,膝盖微曲,拉开了一个马步站桩,手中苗刀锋刃上挑。
“披挂门,陈酒。”
“八极门,霍殿宇。”
“来!”
话音刚落,霍殿宇单脚重重一踏,以腰拧枪,枪根如滚豆,丈八大枪盘着圈子朝陈酒的眉间凌厉一记攒刺,如同一条昂首穿云的怒龙!
身如弓,枪似箭!
枪头尚未抵达,眉心已是隐隐作痛,陈酒双腕翻折,苗刀在面前盘旋如阵风,以披挂·云刀式将枪头向一侧打开,同时配合着激绞步向前扑杀了上去,但在下一个刹那,大枪在霍殿宇手中骤收骤放,锋芒复又刺陈酒的脚面。
快,
快得肉眼难着。
大枪是一种重兵器,分量十几斤,使用起来极费腰背手腕。
武师常说“月棍年刀一辈子的枪”,用此类兵器的武师越老越精狠,但力气方面毕竟有岁数相隔,不如青壮年,而霍殿宇却是一个例外中的例外。
同是五十岁年纪,如果说夏虞武馆的杜涛是个被蛀空的枯木,内里早已腐化朽烂,那么霍殿宇便是盘根错节的坚润古檀,岁月没能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