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门!
“……”
载临五官僵住,大脑一片空白。
旁侧的日本兵刚要动作,腰间突然一轻,那只手掌眨眼间连同后面的头颅被一道寒光斩成两半,却是霍殿宇纵手拔出士兵的刺刀,以一种肉眼难以看清的速度骤然劈落!
血光冲天!
温热的红白相间液体洒了载临满头满脸,包括张大的嘴巴里。
周围一片震惊与默然。
最终,还是贤一率先反应了过来,立刻开口吩咐下去:
“这里还不安全,快请王爷上车。”
瞧着几个手下将还在发懵的载临半拖半拽地塞入车厢,贤一刚准备回车上,脚步稍顿,又回头看了福特轿车两眼,随意抬手挥了挥。
“割掉头颅,挂去秦得利门前。”
“はい(明白)。”
车队重新发动,由日军小队开路驶入码头。
留下几个笑嘻嘻的日本兵,抽出刺刀,向福特轿车靠拢了过去,仿佛饥饿又嗜血的狼群,环伺着血肉支离的骸骨。
……
四点钟。
轮船劈开层层海浪,薄薄的灰白色雾气在天海之间弥漫汹涌。
船舱上层的豪华客房内,载临靠在圆桌旁的沙发椅上,脸色难看。
房间的角落里,霍殿宇耷拉着眼皮,用鹿皮缓缓擦拭着手里一杆长枪。
大枪足有一丈零八,牛筋木杆经过长年累月的操练使用,早已沉淀出光滑的暗色,钢铸枪头色泽暗沉,只有锋刃雪亮如霜。
贤一努力将目光从大枪上头拔开,霍殿宇当时那惊鸿一刀给他留下了太深的印象,即便是隼人的居合,在那记刀光面前也只像小孩子的玩闹。不顺手的军用刺刀尚且如此,那大枪又会如何?
“王爷,您受惊了。”
贤一从酒柜里取出一瓶红酒,倒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