淌的鲜红熔岩,又仿佛择人欲噬的凶狂野兽。
“我单想人老成精,却没料到树老没皮。”
陈酒声音发哑,
“霍殿宇,没脸没皮了。”
这话一出口,满座尽皆默然,气氛尴尬又压抑到了极点。一片缺养泛黄的干枯树叶从墙外吹来,轻轻飘落在擂台上。
“这陈酒太狂妄,”王臣阳冷笑一声,低声开口,“霍老爷子亲笔下的文礼贴,是何等礼遇,他居然敢这般对待。”
“臣阳兄想浅了。”
旁边的馆主却微微摇头,声音同样很低,“礼遇?嘿,分明是羞辱才对。”
“此话怎讲?”
“左凤图心心念念的开馆,霍老爷子随手就丢出来。这像什么?打发野狗的一块骨头!陈酒若是接了帖子,便是自认憋屈低头,霍老爷子这是在明摆着告诉陈酒,武行自有规矩在,他一个恃勇逞凶的狂徒,只能任老爷子拿捏。”
“嘶……”
王臣阳想了想,
“好像还真是这回事。不过,若是这陈酒不肯接帖子,那又如何?”
“不接,陈酒的名声便脏了。左凤图临死前的夙愿是开馆,他不接受,就坐实了不孝之名。霍老爷子的缓兵阳谋,老辣至此啊。”
旁边馆主捋了捋胡须,
“依我看呐,咬人的狼再凶,丢块骨头,也就变成了狗,陈酒八成是会接的。”
“但我听闻,额,只是听闻,”
王臣阳往四周看了看,声音更低,“左凤图的暴死,多少和老爷子有牵扯,陈酒是为了报血仇……”
“嘘,慎言!霍老爷子一生无暇,怎会做出这种自污之事?风言风语,莫要当真。”
“也是,也是。”
话音刚落,台上又有变动,原来是中州馆三弟子实在忍不了这种难堪至极的气氛,顶着一头冷汗,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