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酒随之开口,音量不大,但字字清晰:
“明天,中州馆。”
说完这句话,他不再管人们的反应,从左近一个买烟少年脖子上挂的列烟架中取了一包三炮台,然后便回了车上。
车门一关,隔绝了熙攘的声音。
保镖一边踩下油门,一边问:
“陈先生,明明赢了,怎么不太高兴?”
“早知结果,何必高兴。”
陈酒往椅背上一靠,
“拳怕少壮,人都会老,武人看武人日薄西山,偶有伤怀罢了。”
“我懂,我懂,跟我们这些当兵的,看老营长退伍一个样。”保镖发动汽车,黑色福特轿车的轮胎后头留下一路尘烟。
“这是回武馆的路么?”
“我们老板有请。”
保镖解释,
“老板说,您找的那些老物件有了些眉目。”
……
“不是。”
“这个不是。”
“也不是。”
“全都不是。”
陈酒将眼前的众多物件挨个翻捡了一遍,鹤氅、羽帽、古董羽扇、各类带羽毛的首饰、缀着雕羽的裘皮大衣……任务栏毫无异常。
“老薛,多谢,你费心了。”
最终,陈酒无奈叹了口气,“看来,还是得靠缘分啊。”
三个任务中,“肃慎之箭”是最无迹可寻的,别看之前运气好,接连撞上两个部件,但津门明里暗里流通的古董何止成百上千,遇不到就是遇不到,没道理可讲。
既然如此,只能随缘。
目下最要紧的事,还是踢馆打擂。
“时间不早,今晚就别回去了。”薛征看了眼怀表,“给你准备一间上等客房,养养精神,明天好上擂台。”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