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弯着腰听完,转身朝向人群,挺腰腆肚:
“中谷先生说,
中国的剑,旧,软,不好;
日本的刀,新,硬,最好。
兵器是用来厮杀的,中国剑败给了日本刀,他不该赔偿。”
伴着蹩脚的翻译,青铜剑被随手一丢,上千年的虫鸟篆铭文蒙上灰尘。
浪人中谷扯了扯嘴角,收刀回鞘,目光在台阶下巡梭一圈,突然一亮,伸手指向太监怀里的圣旨,叽里咕噜。
“中谷先生说,他想看看这个东西。”
翻译一边掏出手绢擦着额头上的油汗,一边快步走下台阶,往太监那里靠去。
呼!
裹刀布被风声撕裂,五尺长刀挥出一个半圆,堪堪擦过翻译眼眉,扫下几根细毛。
“啪叽”一声,
翻译手里的帕子掉在地上,油腻的汗滴顺着肥脸流下,双腿战战,牙齿打颤。
“物主没开口,你就上手,不合规矩吧。”陈酒持刀拦在中间。
“你疯了?”
翻译压低声音,咬牙切齿,
“看你像个武师,别给自己瞎找麻烦,区区武行碰不过日租界……”
“八嘎!”
话没说完,浪人怒喝一声,木屐踩着地“蹬蹬蹬”上前,狞厉如豺狗的目光直往陈酒脸上逼去,嘴里一连串叽里咕噜。
陈酒眼神淡漠,用下巴比了比翻译。
“他嚎什么?”
翻译咽了口唾沫:
“中谷先生说,他怀疑这幅画是日本流失的宝物,你如果阻拦,就是偷窃日本国宝的同案犯,如果想活命,快快把赃物交出来。”
“你跟他说,”
陈酒歪了歪头,
“我看他那两把刀很像中国的唐朝刀兵,他那身衣服很像中国的古装,问问他是从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