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眼的兔唇格外滑稽。
“niyeha(受死)!”
老将弯弓搭箭,白羽如电!
陈酒匆忙抬斧去挡,可又饥又渴的躯干再也榨不出半分力量。
于是,羽箭贯穿胸膛。
……
草原广阔,青天辽远。
两支骑兵追逐交缠,如同两条缠斗在一起的凶龙。
思绪还停留在上一秒被射杀,陈酒眼前的景象便豁然一变。他身下骑着疾驰的战马,头顶微微发凉。
伸手一摸,摸到一片光滑,原来是个秃顶发髻。
踏踏踏,
伴着激烈的马蹄声,一个骑兵迎面直冲。
陈酒定睛一看,是个手持骑刀的中年将校,嘴上兔唇无比醒目。
“是你!”
两骑交错而过,刀刃重重碰撞。
陈酒被振得手臂一阵酸麻,虎口崩裂,眼神却明亮而炽烈。
“再来。”
明明在现实中不会骑马,陈酒却娴熟地调转了马头,靴上尖刺踢打马腹,加速冲锋。
对方也做出相同的动作,伴随着从肺腑间迸发的怒吼,须发皆张!
跃马,挥刀!
然而在这一刻,陈酒的坐骑一个趔趄,却是蹄子踩进了旱獭洞里。
陈酒完全失去平衡,脸庞直直撞向对面的刀锋。
噗。
一颗双目圆瞪的头颅冲上高空。
……
西风烈烈,残阳如血。
这一回,陈酒是个全副披挂的步卒战兵,飞碟铜帽,山文甲胄,手持一柄雁翎腰刀。几步之外,一杆大旗猎猎作响。
“明”!
“出来吧。”
陈酒声音沙哑。
眼前的死人堆动了动,钻出一个拄着长矛的清兵。
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