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滋润。
他来看了两次,送了鸡蛋营养品之类,还说苏家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房租的事情不着急。
芩谷让秦芳在家里,她出去找事情做。
秦芳和苏大庆都竭力反对,但是芩谷把事情分析的头头是道,而且她现在已经十七岁多,马上就成年了,就算在法律上也是成年人。
其实芩谷心里想的是利用自己在社会上还比较“面生”的优点,把幕后之人全部捋出来。
既然他们要躲在阴影里使坏,那就给他/她来阴的。
芩谷回家第二天就出去找工作了,实际上去踩点。
到公共厕所把衣裳换了,身上扑了一层灰,看不清原来的样子,然后朝工地走去。
手里拎着一个蛇皮袋,顺便捡点塑料瓶废纸板。
这些事情在她原本的人生里做过不少,曾经一度就靠捡废品维生。
所以现在“重操旧业”,顺溜的很,一点也不违和。
大概是她在工地外面踅摸的久,被门口的工人看到,以为是觊觎里面建筑材料的,把她驱赶走。
芩谷见对方赶来,自己就稍微走远一点。
就这样,芩谷在工地附近蹲守了将近一个星期,总算是守到工头陆长鸣出现了。
腋下夹着一个皮包,腆着啤酒肚,矮墩墩的身材。
和父亲形容的样子一致,就是那个在父亲出事后找工友“作证”的工头无疑了。
芩谷便一直暗中观察,远远地吊着。
陆长鸣在工地上转了一圈,跟几个工人交头说了点什么便离开了。
上了一辆黑色轿车,绝尘而去。
幸好这里是城区,到处都是路口红绿灯,芩谷扫的共享单车也能跟上。
对方跑了几个街口,最后进入一个小区。
安阳小区。
这是商业用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