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那日在镇国公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战连城能够此觉悟，他终究是欣慰的，他的少年将军总算知道长大了，也不负他这几年的忠心跟随。

他早就知道，战连城一定能够干大事。

彼时，镇国公府，西北别院。

也不知道算不算心有灵犀，杨雨昭也在和战千毅商量着相同的事情，虽然是杨雨昭自己主动。

“你说，你想见皇上，能告诉我为什么么？”战千毅漫不经心道，随手拿起一只红色细笔，在杨雨昭的额头画下一朵朵鲜艳的小花。

而杨雨昭竟出奇的没有反抗，尽管觉得有几分发扬。

“难道，你不想让我见皇上么？”却是没有正面回答，还把问题重新丢了回去。

战千毅不由轻笑，继而蘸上墨绿色的颜料，添上一根长长的枝干，从额角一直蔓延到肩颈，由细及粗，陡然收尾。

“那就见吧。”他悠悠道，随即顿了顿，又接着道，“其实，我是想过将你推到众目睽睽之下，既能让那战连城难受，也能多一个左右你的筹码，不过现在，又觉得没有必要了，利弊从来都是相互的，我既答应乎你周全，便不会再做这般损人不利己的事。”

真的是这样么？

杨雨昭不禁沉默了，索性不再言语，静静的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以及好似比她更为专心翼翼的战千毅。

但见其手指翻飞，不一会儿一株开得正艳的曼陀罗便显现出来。

“怎么样，瞧着可好？”放下画笔，战千毅忍不住开口道，随即绕道杨雨昭身后，俯下身去，看着铜镜中自己的杰出作品，眉目间尽是得意。

杨雨昭亦是一怔，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那朵曼陀罗刚好覆盖了她所有的伤疤，从额头盛开到颈间，妖冶而魅惑。

“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手艺。”她不由感慨，手指轻轻的抚上曼陀罗的枝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