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走去。

杨雨昭登下大怒，偏生又怎么也拗不过战连城，只好随手捡起一把大刀，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好在，现在的她已经不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

于是乎，又是一场漫长的仿佛看不到终点的厮杀，只是这一次，白军的士气越大越弱，尽管人数越来越少，可那股气势，仿佛已经是天地的征服者，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愣是在战连城的带领下，逐渐扭转了败局。

而齐国长年未曾有此一战，将士们好似都被这般的凶狠吓怕了一般，从不加反抗到落荒而逃，到最后，干脆成了砧板鱼肉，任由白军砍杀。

终于，在天色将明的那刻，所有的厮杀都画上了残忍的句号。

大雨还在继续，如同一场洗礼，将这一切的悲剧冲刷。

“我们，赢了。”愣神了许久后，温仁轻飘飘的吐出一句话，如少年般稚嫩的脸上血水与雨水横流。这半夜，他也数不清自己杀了多少人，只觉得杀人比砍菜还要容易。

“赢了么？”杨雨昭的眼珠子机械般的一转，望着一地的残肢断臂，茫然而又空洞。

是的，他们赢了，可是为什么她的心里，非但不觉得欣喜，反而觉得沉重。杨雨昭不想说，昨夜，那样犹如木偶般的手起刀落里，她竟然品尝到了一丝快感，不仅丝毫没有意识到眼前的杀戮，反而觉得内心有种变态的欲望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就好像她终于可以主宰别人的命运，如此，爽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