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耳朵拿出来说事,说是陈劲生先害得他,他现在死咬着陈劲生不放。”
倪迦:“陈劲生真把他耳朵弄废了?”
宋彰说:“那陈劲生小拇指还是他掰断的!”
倪迦:“……”
“反正这次肖子强跑不了,陈劲生他妈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他的,他就老老实实蹲他的房吧。”
“他妈妈……”
“挺厉害的,你也见过了。”宋彰说,“做生意的哪有不会做人的,说到底,有钱万事都能解决,肖子强这种喽啰也就在外面能瞎叫唤,一进局子,让这种有手段的对付,咋死的都不知道。”
倪迦回想起那个女人,显然是个传统意义上的女强人,精明又能干,人际关系渗透半边天,但似乎又没那么表面看起来的尖酸刻薄,会反省,会担忧,会开明和理解。
也或许是她可以将自己的形象演绎成不同的样子,并且游刃有余,看不出虚假的成分。
她对她的态度谈不上好,也谈不上不好,她说的那些话,倪迦会听,但做不做,就是她自己的事儿了。
……
陈劲生的情况一天天在好转,清醒的次数越来越多,最后,完全清醒过来,然后从icu转入vip病房,旁人终于可以不用再上上下下消完毒全副武装的去看他。
他在康复治疗中,不算多积极的配合,但从他彻底清醒的那天起,倪迦就没再出现过。
巧的是,他也没再提过那两个字。
仿佛他坐在这里一身伤,没有原因。
见他不提,宋彰更不会主动提,他巴不得陈劲生是失忆了,忘了那个人更好。
但事实显然不是这样,陈劲生比以前更沉默了,一天一天,他几乎不开口说话,嘴唇粘合在一起,偶尔张嘴,唇瓣像撕开一个口子,声音哑的可怕,吐字也不清晰。
他沉默的时间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