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紧紧盯住倪迦。
倪迦不动声色地问:“怎么?”
“不止我给他们那桌调过酒。”张鹏猛的回想起来,“我中途上厕所,让一个新人帮我看了会儿!”
倪迦慢慢捏住拳头,“谁?”
“好像姓肖?才来一个多星期,块头挺大的,有个耳朵还不太好使。”张鹏皱着眉描述。
只一瞬间,倪迦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
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一身冷汗,后衣甚至贴上了脊背,凉嗖嗖的。
张鹏的描述,在她脑海中汇成一个模糊的人形,他越来越清晰,清晰到所有的荒谬在这一刻有了解释。
她缓缓报出一个人名。
“肖子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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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家,倪迦虚脱一般瘫倒在沙发上,长发曲卷着耷拉在地面上。
她闭上眼,细细碎碎的回忆了一些事。
从她还是赫赫有名的倪迦开始,从她对善恶没有界定,崇尚暴力解决问题开始。
那是所有事情的开端。
她又想起刚刚在酒吧里,她见到肖子强的那一幕。
他整个人阴恻恻的,蹲在角落里抽烟,灯光将他四分五裂,他脚底的影子,扭曲而灰暗。
倪迦止步于三米之外,她看一眼就明白了。
这是一场报复,人人都是施暴者,却还是这些人人,都是受害者。
长达三年之久,没有期限。
越来越多的人搅进去,太多的恩怨纠缠在一起,生活像被一根绳子困住,越收越紧,令人窒息。
多少人为青春里的荒唐付出过代价,肖子强,肖凯明,陈劲生,包括她自己,都正在承受着。
肖子强的耳朵废了,他留下的是一辈子的痛。
难以磨灭,足够折磨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