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其辨。事成近习之手,法有二三之门哉!是人主示天下以私而大柄所以失于下,乱所由生也。”
“看似在行使皇帝的旨意,但是人主不可能亲自审理案件,其实还是权柄下移,法权滥用。”
“这就导致人主受制于臣,聪明易为蒙蔽。”
“而刑罚又是人主大柄,天下公器,非所以假人者也,故而法一倾而上下危。”
窦四都傻了,老子只是随便找个话题拉拉关系而已,不是要你在诏狱里边大谈诏狱的不是!
赶紧摆手:“天大地大,吃饭最大,这里脊香甜鲜嫩,食不言寝不语,我们吃过再聊。”
吃过饭,苏油见窦四什么都没带,便取过绳索,把床单两头扎了,做出一个吊床:“这就秋末了,总不能还睡地上,给你弄个吊床,你要是不习惯,我睡也行,明日里再让小李子买一张床去。”
说完又道:“我可能会写字到很晚,灯光可能会打扰到你休息,还请见谅。”
窦四说道:“不碍的,我一闭眼就能睡着。”
苏油笑道:“那挺好,和我家大苏一样。”
窦四似乎不想结束谈话:“听闻学士对水利有建树,窦四想要请教一些问题。”
苏油似乎有些明白了,河工那是长期出问题的部门,都水司,河渠司,工程靡费浩大,常常殚竭民力而无功,导致无数的官员背锅,这小官估计就是传统的背锅侠。
看他白白净净的样子,也不像常在河边跑的人,于是说道:“河工之要,便是亲自考察,掌握真实情况。看你这样子,实在不像督河之臣,倒像是长期处于室内,养尊处优的样子。”
“是不是因此被小吏蒙蔽,犯了过错,才被追逮到这里来的?”
啊?窦四不知道苏油一瞬间竟然脑补了这么多,本来想要就坡下驴,想了想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我来这里跟河工其实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