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问。
王安石眼神里闪烁着泪光:“家门不幸,出了此等有辱门风的事情,是我教子无方,唯有向陛下请罪。”
吴充说道:“元泽已经病疽了这么久,为何不好好就医呢?听闻天师府提炼的青霉素,对此病症大为有效……”
王安石摇头,惨然道:“或者是天意报应吧,苏明润搞出来的东西,我儿竟然用不得。”
吴充大惊:“竟有此事?”
王安石摇头道:“据天师说,这反应就跟漆疮一般,有些人不能用那药。可惜石郡君又去了南边……”
说完还是叹息:“不过就算在京中,就算人家愿意,雱儿怕也不肯……”
吴充不悦道:“哪里还能容他使性……介甫非我愿意多嘴,就元泽那性子,总是你偏宠太过所致。”
王安石强自收拾了心情:“不说犬子了,冲卿此来,是有旨意?”
吴充拱手道:“邓绾力劝陛下留你,但是言语里肆无忌惮,涉及相公私隐。”
“有些事情,非言官所能知。在陛下再三诘问下,邓绾只好请罪,说是相公门人练亨甫教其所为。”
王安石心已经冷了:“我只听说邓绾曾经替雱儿求官,还举荐我婿蔡卞,也曾经替我求第京师,这些我都拒绝了。”
“最近倒是听说他想举荐两名御史,却久久不见施行。”
“后来有人告诉我,其中一个叫彭汝砺。”
“彭汝砺与练亨甫过节很深。邓绾就不再举荐,另行推举。”
“现在看来,一个相府下属,一个御史言官,两相勾引,皆非正人。”
“请冲卿替我禀明陛下,就说邓绾所为,不可令执法于论思之地!亨甫亦不当留备宰属。”
吴充默然,也觉得和王安石无话可聊,起身道:“那便如此,相公,你多保重。”
吴充走到门口,王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