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出来嘛。”
王安石回答:“这件事情正在做,《诗》义,已经让常秩,邓绾写出来了。”
就连赵顼都有些担心:“这俩人的学问,能靠谱不哟?”
王安石也实话实说:“陛下放心,有为臣全程把控。”
就连他自己都信不过。
所以这次罢免和提拔,在知识分子眼里,就是个纯笑话。国子监是凭学问说话的地方,而学问正是王安石一派的软肋。
除了他自己,其余都是渣。
王安石眉头皱得很深,汴京城里,看似平静,其实暗潮汹涌。宗室,士人,外朝,百姓,反对新法之声不绝。
最令他纠结的,是吕惠卿在福建给自己来信,提醒自己要注意苏油。
蜀中和关洛,在学术合流之后,如今在政治上也有靠拢的趋势。
苏油在陕西的举措,得到了保守派们的支持,富弼回到西京之后,这种趋势会愈加明显。
接下来,还有吕公著。
还有文彦博。
别看老头见到苏油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但是相公不要忘了,两人老师是同一人——龙昌期!
吕惠卿的建议,是立即将苏油调离陕西。去河北,或者去荆湖。
如果实在抵挡不住朝野呼声,要调他回京的话,军器监不行,司农寺不行,谏院不行,三司不行,学士院不行,那最好的选择,就是太常寺和司天监。
两处冷板凳。
想到这里,王安石不由得苦笑,吕吉甫这是被新党利益蒙蔽了双眼,过于想当然了。
从大宋的利益考虑,他也想放苏油到河北和荆湖去,也相信苏油能够干得风生水起。
但是苏油入仕十一来年,从来就在最艰苦的地方打转,即使入京后,都远离风暴,呆在郑州的时候居多。
十一年辛劳,积功二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