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运使,结果到了延州,财政大权被苏油捞去了一大半,而且陕西军民,官场,士林,还都认为理所当然。
苏油虽然不是保守派,却在陕西得到了保守派的大力支持。要是改革派这边再没有表现,接下来可能会影响到朝堂风向。
王安石说道:“苏明润经济之能……保甲法本来是为了解决军事,结果还能被他用来解决经济……”
说起这个邓绾就气:“相公,苏明润那样的搞法,完全是应付中书,青苗法陕西免行,这个就不说了。免役法,保甲法,都被他拿着我们的壳子,去装了他自己的瓤子!”
章惇却很务实:“这个我们得看成效,新法的目的,最终不就是为了成效吗?”
“他苏明润搜刮了西夏一回,如今囊中丰厚,有实力给工役钱,所以不用从各等户上收取。”
“难道中书还能强令他不成?那不成毁仁施暴了?陛下,公议,都不会答应的。”
“免役法,就是解决地方公役费不足的问题,这个问题苏明润那里就压根不存在,他还能拨出钱粮救济永兴军!”
“既然问题都不存在,还需要强行设置方法,这不是成朱泙漫了吗?!”
朱泙漫是《庄子》里边的典故,这娃学屠龙于支离益,将千金之家都败了,三年后技艺大成,然并卵,“而无所用其巧。”
王安石抚摸着床弩:“一场胜仗,带来的好处太多了,这就是明润所说的‘战争红利’……”
邓绾说道:“还有农田水利法,如今各地推行多不得力,情况最好的在荆湖南北路,各地上报的成果喜人,然而……”
王安石问道:“然而什么?”
邓绾有些尴尬:“然而,投资兴建堤埽,开圩引水之人,都是……蜀商,要不就是吴商,但是吴商的目的,也是为了与蜀中交换货物。”
章惇说道:“相公,不能再被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