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对大臣们认软服小,实际是坐实赵宗谔“贪庸”的罪过。
最后在赵顼的坚持下,群臣答应不再追究,不过下了赵宗谔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的差遣完事儿。
这个处罚其实相当严重,当年仁宗新丧,群臣上表曹国舅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曹太后坚决拒绝,直到还政撤帘,英宗亲政之后,才得以实现。
因为宗室节度得到这个任命,便被称为“使相”,权同宰相,有举荐任命官员的资格,没了这个职衔,权力起码去掉一大半。
天气已经渐热,苏油今日在州桥码头,为富弼送行。
富弼摒退前来送行的朋友和客卿,将苏油招致一旁,两人单独谈话。
富弼看着见涨的河水,问道:“明润,对介甫的政见,你是什么看法?”
苏油说道:“与君王同道,但是主张全面更张,未免有些操切了。”
富弼沉吟良久:“明润,介甫即将大用,明眼人都应该看得出来。若要你与介甫合力,你可愿意?”
苏油苦笑道:“入京之前,我们并船三日,朝夕讨论。双方政见,大家都清晰明白。富公,介甫公与我,各有不同,要想合作,只怕得屈身以事……”
富弼忧心忡忡:“就是如此!所以明润更应该参与其中,拾遗补阙!”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何况明润如今备位政府。以你之能,岂是仅在胄案,将作?”
“屈身以事算得了什么?我于文公,难道不是屈身以事?有能力匡救天下,却为了些许意气,冷眼旁观,毫无作为?”
“明润,要是别人,老夫不作苛求;可是你,难道真要为了保住自己的履历声名,眼睁睁让大宋滑向不可挽救的深渊吗?!”
苏油第一次知道富弼竟然对他如此看重,心中不免悚然,躬身道:“明润何德何能,能担得起明公此语。但有所命,无敢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