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刷刷替老师批改完简单的数学和理化作业,还胡乱写了些评语,将作业本原封不动地还原:“好几年没干过这事儿了,看到就手痒,走走走赶紧走,都别告诉先生啊!”
出了小学,苏油不由得得意:“我眉山的小孩,别的不说,去朝廷考个明算科,那是手到擒来。”
史洞修笑道:“那可就亏大发了,明算科出来,多是入三司做书办,会计一类,一辈子出不了头。与其拿着一两贯钱的月奉在汴京城混,还不如在眉山当个商号伙计实在!”
苏油赞到:“史老还是那么精打细算,苏迟和苏适今后要有外公一般的精明,他爹都不用担心了。”
二十七娘又生了个老二,苏家如今也算人丁兴旺。
方知味还是老样子,不过门上的匾额和隔断上的诗,如今可成了招牌,路过眉山的士子,即使穷得进不去,也是要来门口观摩观摩的。
制策三等,国朝探花,苏轼和苏油的笔迹,看看粘粘文气也好。
苏油还不忘给大侄儿贴标签,盯着匾额:“其实我觉得大苏的字和他的人一样,心宽体胖,蛤蟆一般。”
程文应笑道:“巧了,九江那边有个生意伙伴,叫李常,去年带着他侄儿来眉山,听说幼时也是个神童,见到大苏的字,也评价说像蛤蟆,还是石头压蛤蟆。”
自己说可以,别人说怎么行?苏油立马不乐意了,苏黄米蔡宋四家,怎么都轮不到外人嚣张:“什么神童口气这么大?”
程文应说道:“如今也过了十八,是士子了,听说过两年就要去汴京考举呢。”
“他舅舅说自家侄儿六岁写过一首《牧童》,‘骑牛远远过前村,吹笛风斜隔岸闻。多少长安名利客,机关用尽不如君。’”
这诗格调不错,苏油问道:“那他如何评价我的书法?”
程文应笑道:“你的更差,他说直如庙里泥胎,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