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弼说道:“正是,还有炮弩,也要着落到小苏探花和这位夷人女将军身上。”
赵曙微微点头,这才对吴综说道:“如此说来,夏使受伤,乃是意外而已。”
这时鸿胪寺官员将当日接待的引伴带到了这里:“陛下,待罪臣高宜带到。”
高宜一摔袍袖,大踏步上前,一脸不服:“陛下!臣无罪!西夏使臣实在无礼!臣敢请陛下逐之!”
吴综梗着脖子:“引伴谓当用一百万兵,遂入贺兰穴,这话你说过没有?!此乃何等语言?”
高宜扭头瞪眼:“是你言必称西夏国主为少帝,故高宜才有此对!是使者有错在先,而不在引伴!”
说完转身对赵曙施礼:“还有,陛下,当日夏使与随从等至顺天门,欲佩西夏国主赐鱼及以仪物自从。”
“此乃僭越之举,如让夏使得逞,大宋颜面何存?!小臣当然禁之不纳,让其解下配饰,退去仪从,方得入觐。”
“然夏使倔强,必欲强持。小臣只好将之留止外廐,绝其供馈。”
“陛下,这是鸿胪寺旧例,查阅典籍,自当知晓,并非小臣自作主张!听闻台谏以此参劾小臣,小臣不服!”
富弼说道:“先外而后内,你的处置,此后再议。夏使吴综,你可有辩言?”
吴综咬着牙,不再说话。
韩琦说道:“事情已经清楚,原来非我大宋臣工应对失当,处置不公。那就请夏使自带宋皇的一封诏书回去,让你家国主今后精择使人,莫要滋事寻衅,遗笑天下。”
知制诰是苏油的老熟人张方平,转眼拟好诏书,交于吴综。
吴综满脸羞怒,面红耳赤地说道:“大宋君臣如此相待,我家国主,必有厚报。”
说完甩袖而出。
赵曙却不理会他,转身对帘内说道:“太后,如此处置,可还妥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