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面子。”
洪江顿时恍然:“还真是如此,哈哈哈这地方可是闻名遐迩,就是宦囊羞涩不敢登阶啊……”
苏油笑道:“那些菜色在家乡也就价位普通,主要是调料运至汴京涨得太厉害。”
两人出了门,上了马,洪江奇怪:“听闻你乃石府娇婿,将门世家,还差了好马?”
苏油笑道:“石家的确有好马,但是我觉得没必要,好马需要两个人丁伺候,可不是一个小小推官该有的排场。石府给的那马让我长随调教去了。”
洪江笑了:“明润可真是不一样,这些都想到了。”
如今的方知味,一座难求。
苏油也是正式开业后第一次过来吃饭。
薛忠一见苏油来了,屁颠屁颠地跑过来:“还未给恩公道喜,你要是不来,薛忠都不敢上门。恩公果然是文曲星下界,如今给恩公牵马执镫都差着身份呢……”
苏油给了薛忠一脚:“少拍马屁,这位是我上司洪书记,还是一点眼力都没有……”
薛忠立刻眉开眼笑:“原来是恩公的上官,贵趾亲降,可得好生伺候着,三楼,请上三楼。”
苏油挥手:“可就会这一句奉承话是吧?你自去安排,我带上官上楼便了。”
两人一路上楼,洪江对苏油的排场有些惊讶:“明润,听闻这薛忠乃蜀中豪商,怎么管你叫恩公?”
苏油笑道:“豪商也有落魄的时候,我跟他是贫贱时候的交情了。当年他行商到眉州,正遇到侬智高破蜀的流言,赔了个倾家荡产。”
“我见他实在可怜,便将他的货物都买了下来,让他过了那道坎。有这份人情在,他便非要如此称呼,其实不是的。”
包间雅轩陈设高洁,窗外便是汴河秋景,车船来往的热闹。
洪江暗暗感慨,要不是苏油,自己怕是一辈子来不了这样的地方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