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馆区,老外们也在张灯结彩,不少队伍穿着彩色的民族服装,在练习演礼或者射箭,为正旦大朝会做最后的准备。
苏油一路饶有兴致地看着,一边想象自己的侄儿是什么样子。
他记不清历史上这孩子叫什么名字了。
他只知道二十七娘贼能生,七个,还是八个来着?
马车到得宜秋门,大家下车,苏油就见一个使婆端了一个盘子出来。
盘子上中间是个彩画漆盆,底下是一束粟秆,上以盖锦绣,边上插着插花朵及通草,贴着一圈五男二女的剪纸花样。
旁边还有两盘馒头,一圈面做卧羊和卧鹿。
苏油就要伸手拿面羊:“这是啥?”
使婆赶紧闪开:“哎哟我的小少爷你别乱动,这叫分痛盆,粟秆表示多子,通草表示顺产,馒头表示娃娃健康肥胖,眠羊卧鹿表示产后安生。”
“现在小孩子生下来了,这些东西用不着了,老婆子得拿去分给邻居们表示感谢。”
这时候邻居们也上门来了,送米的,送粟的,送醋送炭送布的,没一个空手,反倒把苏油搞得很突出——就他们一帮子没带礼物。
二十七娘生子平安,不过还在休息,见不到
三日落脐灸囟,七日谓之“一腊”,至满月洗儿会时才出来。
所以今日过来就是探问一下,顺便给苏辙道喜。
冬日里汴京的鱼贵,苏油之前就已经养了一大石缸的鲫鱼,院子里做了鸡笼,买了十多只母鸡关里边育肥,保证妈妈的营养。
之前可不能乱补,胎儿过大,在这年头那就是凶险异常的事情。
苏辙上来拱手:“小幺叔来了……”
苏油问道:“孩子多重?二十七娘还好?”
苏辙还有些恍惚后怕:“都好,七斤二两,不过还是胆战心惊了一夜,你说怪不怪,二十七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