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
苏轼摇头:“明润,你们的心,太大了。”
苏油说道:“大吗?盐夏银沙,自汉时便是疆埸,金瓯百年不完,难道不该进而取之?”
苏轼说道:“话是如此,可国内如今局面……”
苏油笑道:“是啊,所以只有做好准备,以待明时。我也没有说现在就要厉兵秣马封狼居胥嘛。”
苏轼还是摇头:“要让母亲知道你如此挥金如土,只怕是……”
苏油笑道:“这是我几年来存的私房钱,不用让嫂子知道。”
苏轼怒了,一把用胳膊肘卡住苏油的脖子:“私房钱都这么多!还卖镜子装穷!赶紧借我措大一千贯,大相国寺万姓集上访到一幅右军书帖,这都快愁死我了……”
苏油挣扎着申辩:“你是进士老爷,不是措大……你要是能将仙井盐钞在汴京用出去,那就有,不然就是一叠废纸,是真穷……哎呀你放手幞头快掉了……”
……
叔侄俩为钱撕逼的日子没过太久。十月,薛忠领着的大船终于到了。
眉山二型奇怪的风帆造型,吸引了汴河两岸所有的目光。
薛忠一路尽量少停靠,货物还是被沿途官员搜刮去了五分之一。
即便如此,薛忠还是非常满意,因为船上的东西,到了这里,可就不是益州发货地那价钱了。
三倍起步,五倍不封顶。
薛忠看着过来接船的石通和乞第龙山就丑表功:“乞第,达之,这一路你们是不知道我的辛苦,你看我都瘦了……”
石通上下打量了一番:“不好意思,没看出来。”
乞第也点头:“胖子拘在船上不得活动,更胖了。”
薛忠翻着白眼:“别闹,恩公呢?恩公怎么没来?”
苏小妹拿着记录本准备接收苏油打包的那些零碎:“小少爷去石家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