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道菜不是寻常庄户人家所能出,不知道您在何方学来?总不会生而知之吧?”
伺月在旁边伺候着,说道:“小先生啊,或者真是生而知之呢,我回来的时候,就听太老爷对小先生的对子还在赞不绝口,还有他提炼过的雪盐,吓了厨子大叔一大跳。”
苏油倒是不觉得有什么:“这些东西,看似新奇,其实并非不能想到。就拿这鸡茸来说,鸡汤很鲜我们是知道的,那么如果将它提纯提浓,是不是就能够得到极鲜美的东西?”
“盐又咸又苦我们也是知道的,那去掉苦味的物质,只留下咸味的物质,味道必定就能更好是不是?这些其实都是当然之理。”
八娘轻轻地摇头道:“话虽是如此,可又有多少人会想这个问题呢?这就是格物的天赋了,小幺叔灵性奇佳,等到开蒙读起诗书来,那一定事半功倍。”
说完仿佛想起什么来,笑道:“这一点,倒是与我弟弟子瞻相似。”
苏油摆着手中鸡腿,谦虚道:“怎么可能,那可不敢比。子瞻幼年从刘微之在寿昌院启蒙,微之老师作《鹭鸶诗》,其中一句‘渔人忽惊起,雪片逐风斜。’子瞻认为上下句之间失关联,不如改为‘片雪落蒹葭。’为上。老师大赞奇才,说‘吾非若师也。’这才是灵性。”
八娘抿嘴笑道:“子瞻在文学上的悟性倒是的确不差,他小时候写的《却鼠刀铭》,还有子由的《缸砚赋》,仲先公都装裱起来,现在还收在家里呢。”
听八娘提到子瞻,苏油顿觉兴趣盎然,笑道:“改天去栖云寺玩玩,听说他在那里墙壁上还有一篇《病狗赋》,可得好好看看。”
八娘打趣道:“哟,你挺关心他啊,眉山人多数知道他‘连鳌山’大字,知道山上栖云寺墙上有篇《病狗赋》的可不多。”
说完接着又道:“不过小幺叔你也不要妄自菲薄,‘林下风来山起浪,天中云过月行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