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坐到了地上。
不仅是体力,便是精神之上,他们也到了一个极限。
大敌当前,还能强自支撑,敌人一走,整个人便完全松懈了下来。
张任这个时候,只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疼的。
刚刚那些刺在身上的枪,砍在身上的刀,打在身上的棒子所造成的伤害,终于显现了出来。
老什长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也不管所处的地方血湖刺拉的,更懒得理会头枕着的就是一个流匪没有了脑袋的尸体,张任的耳朵边,只能听到老什长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毕竟三十六七岁了,比不得二十出头的小年轻。
“张秀才,还爬得动不?”老什长问道。
“行!”张任咬着牙站了起来。
“还爬得动,就把王启年和周义拖到屋里头去。”老什长道。
“好!”着起来的张任,这才发现,除了自己,其它几个人,似乎都伤得不轻。
“看啥看!”老什长似乎有些恼羞成怒了,“要是老子有你这个体格子,早就把那伙子人杀光了。”
的确,老什长比张任足足矮了一个头。
八尺有余的张任,别说在这个什,便是在整个战营之中,也是属于鹤立鸡群的存在。
张任嘿嘿一笑,觉得老什长似乎也没有说错。
“不过你也不错了。”老什长躺在那里,瞅着张任道:“第一次作战,虽然对手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土匪,但你已经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鲁河第一次打完仗,砍完人后,两条腿跟面条子似的,是我拖着回去的。”
“老大,打人不打脸!”同样躺在地上的鲁河,不满地道。
王启年死了,周义也死了。
但老什长和鲁河他们,并没有太多悲伤的情绪。
这些年来,迎来送往,每一场战争,都会有熟悉的兄弟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