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看到过在哪里,有当兵的帮老百姓挑水扛东西来着。那些当兵的头上,都插着一根白羽毛。
而他家附近的这些兵,脑袋上也插着一根白羽毛。
这应当是一支军队的,周洪觉得可以试一试。
要不然,今年的春耕绝对要误时,不能及时下种,没有足够的收获,村民们岂不是又要饿肚子。
而能不能妥善把这些难民们安置好,不再依靠官府便能求活,是上头考核他们这些领头者的惟一指标。
上头都说了,前三面,便可以升为十里之里长,要是再搞得好的话,便可以再升上一升,这一升,可就入品了,虽然只是一个九品官,但那也是官了啊!
这一步,可就算是鲤鱼跳龙门。
他赌对了。
真是没有想到那个比自己还要黑的将军这么好说话,大牲口和人手,二话不说,便派出来了,每天五十人,十天轮一遍,不但能把田种完,还可以把田周边的沟渠疏通一遍。
人家不但免费来帮忙,还自带了干粮。
这便让周洪很有些过意不去了。
拿出了一条肥肥的腊猪肉,洗净了熬了几大锅汤,给这些当兵的送了过去。
张任一群人围坐在地上,啃着自家带来的硬饼子,不过有了这村正送来的肉汤,硬饼子便也有滋有味儿了。
看着周围那些村民脸上喜笑颜开的模样,张任突然觉得自己懂了什么是军民渔水情。
一般情况之下,老百姓是很怕当兵的。
而这,也是他的常识。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吗?
终究是读过书的,张任突然也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
周洪与老什长热情地攀谈着。
“这一块地,是公田!”周洪道:“我不准备种粮食,准备种菜。”
“为什么要种菜呢?”老什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