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挥洒自己的狂野。
那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尽情地放纵自己。
过去,自己必须要装。
现在,自己又何尝不是努力地在装呢!
曾经的那个少年,悄悄地许诺会让自己永远地像那个晚上那样的快乐,
说完那几句话后,少年的脸,不红反白,呼吸急促,
在自己笑着点头后,那脸却又瞬息之间又红了。
他又跑又跳,又叫又喊,在河边大堤之上,在那万千拂柳之间,像是一个疯子一般的大声歌唱,所幸得晚上行人不多,而在那个点儿上还在外头的,多半又都是一些自命风流才子放荡不羁的人物,虽然人人侧目,却也不会惹来什么乱子。
只不过最后当他兴奋地跳上自己的二哥的时候,却被自己的二哥一个背摔,便跟个布口袋一样地摔在了地上,那个躺在月色之下荷荷呼痛,在被自己踢了一脚之后却又像个猴子一样一跃而起,不敢来找自己的麻烦,却又去纠缠自己的二哥和张诚。
可惜,那个当初文不成武不就的家伙,哪里是那两人的对手,一路之上被虐得惨叫连连,却又屡败屡战。
河堤之上,曾经留下了少女那清脆的笑声。
现在,他都是一路安抚使了吗?
萧绰了解自家的二哥,如果罗雨亭没有真本事,萧诚是绝无可能把这样的重任放在他的肩上的。
算下来也就五年多的时间,那少年,竟然有如此大的蜕变吗?
说是脱胎换骨,也不为过啊!
该为他高兴,还是为他伤心难过呢!
每一个这样的蜕变,里头都蕴藏着无数不能为外人道的酸甜苦辣,
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如果有可能,萧绰还是愿叫萧旖,还是愿做那个在月色之下,拂柳之间,踩着花瓣无忧无虑地开心地笑着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