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千名厢军,赶着牛车、驴车、马车,推着独轮车,甚至于肩扛背驼,浩浩荡汇的一路行向天门寨方向。
“夏公这一次可真是大出血了。我可是瞧了,不管是军帐,还是棉衣棉鞋棉袜,都是簇新的东西。上万人的东西啊,居然一次性就给配齐了!”罗纲摇晃着脑袋,感慨地道。“大哥,我是真想不到,你与夏公,交情居然如此之好啊!”
萧旖今天又作了一个少年打扮,闻言却是冷笑道:“不是大哥与夏公交情好,而是夏公摆明了在恶心咱们的新任安抚使呢!”
“这话怎说?”罗纲诧异地道。
萧旖顿了一下足,恼火地道:“你是个榆木疙瘩脑袋吗?你昨天是不是跟着大哥哥二哥哥去求见崔枢密使了?”
“是啊,可是崔枢密使不是出去巡视诸军了吗?不过崔子喻却是热情招待了我们啊!那席面,没有几十贯钱是绝对拿不下来的。”罗纲咂巴了一下嘴。
“哼,是不是席间还有伎乐班子载歌载舞,所以你几杯酒下肚,便不知东南西北了?”萧旖怒道。
“这可真是冤枉我了。”罗纲大叫道:“我可是正眼儿都没有瞧她们的。”
萧旖哼了一声,“我们是突然之间到得大名府的吗?提前好几日,大哥哥就派人通报了吧?结果崔枢密使早不出去,晚不出去,我们抵达的前一天,他出去了。这是不想见大哥哥,所以不如找个借口出去吧?”
“不至于吧?”罗纲喃喃地道:“堂堂同签枢密院事,河北安抚使,就这点儿肚量?”
“你以为呢?”萧旖接着道:“不过你们还是要感谢崔安抚的,要不是他来这一出,夏府尊可就不见得这么大方了。”
“这,这也相关?”罗纲瞪大了眼睛。
看着二人斗嘴,萧诚哈哈大笑道:“雨亭,小妹说得大体是不差的,夏公这一次如此大方,倒也是真托了崔枢密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