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过了多久。
突然,他的眼皮被强硬的扒开,一束光射进了自己的瞳孔。
强光的刺激让周言从迷糊中清醒了一些。
他试着抬起头,条件反射一般的观察起四周。
这是一间办公室,应该是给医生用的,因为墙上挂着一些人体的解剖图,面前的桌子上,还放着一副大脑切片模型,墙上有窗子,但是窗子外焊着铁栏,现在应该是黄昏时分,孱弱的阳光从栏杆的空隙射进来,照在大脑的切片模型上,显得有点诡异。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正走回桌子对面,是个男的,30来岁,带着无框眼镜,看起来倒是挺斯文的。他有点疲惫的坐到了椅子上,并将手里的医用手电筒揣进了兜里。
“醒了?”那医生问道。
“嗯。”周言艰难的回应道,嗓子很干。
“那么【肥瓜】先生,这几天你感觉如何?有没有头疼,肚子疼,或者哪里不舒服的?”医生翻开一本病例,例行公事一般的询问道。
周言瞅着自己被绑在椅子上的手脚:“现在有点头晕。”
“那是镇静剂的效果,不用在意。”医生在病历上写了点什么,眼睛都没抬。
“其他的,倒是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周言又回答。
“嗯,很好。”那医生继续漫不经心的点头。
“所以......你口中的【肥瓜】,是在叫我么?”周言虚弱的问道。
“啊???!”医生一愣。
......
......
刚刚那个医生称周言为......【肥瓜先生】。
很显然,【肥瓜】肯定不是一个名字。所以,是一个代号么?
其实比起‘我是谁?我在那?我是不是重生了?’这些问题,【肥瓜】这个名字,真的不算重要。